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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活动

曾应邀在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加州艺术学院、美国设计艺术中心学院、纽约艺术学院、台湾东海大学艺术系、香港大学比较文学系、香港科技大学艺术中心、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等院校讲学。

陈丹青在艺术、文学创作与之余,做过很多演讲、访谈。他对教育、城市、影像、传媒社会等文化领域、社会诸多现象有独到的见解与批评。成为公众关注焦点的陈丹青,在媒体和各种场合谈的大多不是他的本职——美术,但却往往一语中的,批评嘲弄痛快淋漓。这让他赢得了“公共知识分子”的名头和众多拥趸。陈丹青说自己不得安生,被媒体围追,而且做太多“捞过界”的事情。但陈丹青说,“有意思的话题我仍然会发言”。

陈丹青的言说臧否,出发于充分的自觉。“一个愤怒的人同时很睿智,一个批判者同时心里在发笑,他的愤怒,他的批判,便是漂亮的文字。”陈丹青他言辞中的“好玩”“快感”,正如他上述评价鲁迅的文字。“看人失言,有快感,……今年再供应一回这类琐碎的快感吧”,他如是自嘲,却不小心说到了要害。这个众声喧哗的年代,并不稀罕愿意发言的人,稀罕的,原就是能把话说得清楚、漂亮、好玩的人,若竟还能予人快感,那真是有境界了。

《中国的山川》

陈丹青在得知汶川地震后的第二天,创作了“并置”系列中尺幅最大的一张画——《中国的山川》。在这幅画作中,清代山水画家石涛、元代画家倪云林的水墨画被陈丹青以油画的方式进行了创作媒介的置换。古人的诗意,古代的山川,这一切消逝的风物仿佛古董珍玩一样,被画家“晾晒”在画布上,其静谧、静止营造出一派肃穆。陈丹青的《中国的山川》在慈善拍卖会上以165万元人民币拍出,善款全部捐给汶川地震灾区,用以建设希望小学。陈丹青表示,“一直想画张大些的静物,这次实现了,而且画大了兴许还能多换些钱支援灾区,建一些‘永远不会倒塌的希望小学’。”

《红脸的民工》

日本3·11大地震后,在“爱与希望·艺术界支援日本灾区儿童慈善活动”中,由陈丹青领衔的中日韩三国80余位艺术家捐赠98件作品,以低于艺术家作品市场价的定价进行爱心义卖。作品包括油画、版画、装置、影像等。陈丹青表示,“主办方说哪怕捐张素描也好,但我觉得不好意思拿素描作品,就捐了一幅油画”。陈丹青捐出一幅创作于2009年的油画《红脸的民工》义卖定价为25万元,义卖所得善款将拨付日本受灾儿童。

《文学回忆录》

1989年,在纽约的陈丹青和朋友商量请木心正式开课讲文艺,听课的大都是当时在美的一些艺术家。他们定下规矩:每位听课人轮流提供自家客厅;春秋上课;每次讲四小时,每课间隔两周。历时五年,近90堂课。2012年,陈丹青找出自己的五大本笔记,经过近一年的整理,最终完成近50万字的录入,将木心讲稿成书——《文学回忆录》,分为上下两册,2013年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人物评价

人道情感和人格力量是陈丹青艺术中主要的艺术底蕴,这是他本人情感品格的自然体现,浸透了他的自身的经历,包含着他对底层人民的深切理解、怜悯和尊重。这种人道情感与人格力量赋予他的作品以辉煌和崇高的意义。(邓平祥画家、《论陈丹青》作者)

与丹青远别久矣,年复一年,依然梦见在一道写生的情景。我自来多病.丹青在侧时,伺护仿佛兄弟,或煨汤药、或做按摩,常等我安睡后,自己方去修憩,同室三年,时时可感觉他待人的情义,一如他观物的体贴,每当我观赏丹青作品时,总不免对往者友谊情不能禁的思念,以画品、人格、两相映照,或许这便是我对丹青有别于一般同业的认识。(孙景波画家、教授)

诗经上有“既见君子”。我有时在想,怎么这么容易就遇见陈丹青老师了。幸运之至,心中感激。虽没有考入陈老师的正式研究生,有幸得其教诲,受益匪浅,余韵终生。陈老师辞职清华,成为质问教育制度的大事件,全国人民都在关心。陈老师对我当年一分之差之事的不断提及,我除了感激,惟有惭愧,心头哽咽难言。我赴伦敦留学前陈老师与众师兄给我举行告别宴,席间陈老师嘱咐:一是要我多交朋友;二是要我向欧洲人学习穿着打扮,并要我学会克制多愁善感的情绪。陈老师发现学生的一丝优点便不吝夸赞,我自觉惭愧,可是赞美通常又是最高的要求。(吴雯陈丹青学生)

丹青是一个很正直正派的人,我们全家说话都直。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做人。我们从小要求他:做人是安身立命的根本,然后才能搞学问事业。他读书很用功,他的聪明超乎我们的想象。他的很多思想超过他的年龄,很敏锐。他感情丰富,对家长也很孝顺,对朋友很好。他小时就非常自信,送他去学游泳还没下水他就觉得自己一定会游。丹青从小就喜欢游泳、音乐、文学、绘画。(陈兆炽陈丹青父亲)

丹青老师画而优则文,口才也了得,他终洋溢着平易近人、博学幽默的人格魅力,很多年轻人都喜欢听丹青老师讲话。他是当代中国的鲁迅、亚里斯多德、苏格拉底,看了他的书,才发觉思想家、真理离我们这么近。(刘金陈丹青学生)

丹青的《西藏组画》造成了巨大轰动,在中国美术史上是具有开拓性的。那么年轻的人,有这样的追求。我很欣赏他的文笔,字写得也好,文采也好。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是个有文化修养的人,在艺术上有想法有追求的人。在学校投票中,有好几次他都是学生“最喜爱的老师”。包括他的坦诚,学生们都很喜欢他。(袁运甫画家、教授)

舆论总是把丹青放进《西藏组画》的终极成就中予以定论,可是他的才华是活泼的,而且很丰盛。和他接近的好朋友都知道,他有超常的学习能力,实践范围甚广,品性纯真,富有正义感。平心而论,这几十年没有哪个同龄画家能比他更活跃多彩,涉猎通达,对周围有那么持久的影响力。从我识事以来,见过许多有才能、有学问的人,可是丹青却有许多过人之处,在他身上我看到造物主的奇妙。由于他的才大,常常不能自我,因着他的品性端正与良知,有些可以不说的话不干系的事,他又常常去说去做,为此招来不少误解,所谓明哲自保、言多必失的古训为他所不取,这也是人们从心里对他的敬意所在。(杨飞云画家、中国油画院院长)

陈先生是个非常可爱的人,很多见过陈先生的人都说他像30多岁的人。可是我觉得他的心态甚至比20多岁的人还要年轻。他对很多事情抱着像孩子一样的好奇心。性格爽朗,谈话有锋机,嬉笑怒骂,字字珠玑。和他在一起聊天是最大的享受。陈先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我认为他始终是一个文化追问者。很多我们习以为常的艺术问题,他反而会提出很多的问号,往往在这样的追问中让我们看到一副完全崭新的景象。我的新书《长喉结的美女》请他做序,他把一厚叠书稿带到纽约,大热天认真地看,序言写得很长还不厌其烦地反复修改。他说:“年轻人的第一本书马虎不得。”(尹大为上海电视台编导)

陈丹青一贯地似乎带着点微笑,又似乎面无表情。自嘲说不会演讲,只会讲段子:带颜色的、政治的,他的手机里都很多。他在讲台上的时候,应该是听众最多,反响最热烈,无一人打瞌睡。单从唐装,老式眼镜,黄帆布挎包,时不时夹杂点脏话,还不能看出他的确不凡。不凡的是他的真知哲理,明人快言。他像一面镜子,让中国人更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艺术,就像他本人说出国是为了更清楚的看到自己。他的讲座没啥废话,句句精彩,通透彻底,掌声雷动。更不凡是他的一手好字,流利的中国地道的繁体字。有时会感觉“他是人物里的文物”,确实是个活宝。《西藏组画》也好,农民出身艺术家也好,不务正业二流子也好,好象完全不是他。他是谁,揭开这个谜可能需要了解他的画,了解他的书等等。

陈丹青在一个主题发言时说道:“刚才有房地产杂志采访我,让我为他们的杂志题字,我就写:房地产=官商勾结。”请他在一份倡议书上签名,虽然这种事有些形式主义的成分,但他并不敷衍,认真看了半天,总算提笔:“倡议什么呢?陈丹青”。他没有要逗人笑的意思,旁边的人却不免哑然。会议间歇,电视台抓他去做采访,他彬彬有礼去了,坐到摄像头下却恶作剧似的冒出一句:“我要说一些你们全不能用的东西。”弄得主持人一头汗。接下来介绍身份,公共知识分子、知识分子、文化人,他都不买账,无奈主持人只好让他给自己定义,他脱口而出:“我只是一个暂时还没有学会说假话的人。”那天晚上下雨,天气出乎意料的寒冷,陈丹青披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军大衣,端着茶缸大口喝白酒,神色间仿佛当年那个失学少年、盲流知青又回来了。陈丹青曾说:“往后得活下去啊,好在我是老油条了,插队落户的前科,结结实实地垫着。”看起来,并非虚言。

陈丹青喜欢“智力与感受力过剩”,“随时随地讲‘戏话’”的鲁迅。因为“以我私人的心得,所谓‘好玩’一词能够超越意义、是非,超越各种大字眼,直接感知那个人,它绝不只是滑稽、好笑、可喜,他的内在力量远远大过我们的想象……”在他看来,“好玩”一词,远比“油垢般层层叠叠的价值判断与意识形态”更能感知一个人。

陈丹青是位通才,作为画家,他的写作风格卓然;他的臧否深刻犀利痛快。他对中西艺术及社会现象等诸多问题都进行了颇有价值的思考。陈丹青做过很多演讲、访谈,他对教育、城市、影像、传媒等文化领域、社会诸多现象有独到见解。并以其率性与机智,给予公众心智与感受力的冲击,是目前中国最具影响力的文化批评者,是中国具有良知与鲜明的独立人格、敢于公开表达自己思想与观点,并大声疾呼的公众人物;是被很多人认可的一位现代中国以自由主义精神深刻思考的坚定先行者。

在陈丹青身上,有着很多知识分子已经不具备的人道情感和人格力量,敢于对现实提出质疑,对很多社会事件有着知识分子本该有的冷静思考和犀利批判。公众对陈丹青的掌声与拥护,也传递了一种渴望:便是希望这个国家多几个陈丹青来改变集体沉默、习惯了伪装的时代面孔,希望中国的知识分子能再勇敢一些、再犀利一些、再清醒一些。每一个他都是真实的他,那股子独有的对真实的追求就是他——陈丹青。我们需要的就是这个真实的陈丹青,这个有器识,有胆识的知识分子。